Home





“袭击”汉堡店



“陪我去趟超市吗?” 雨突然发消息给我。
“现在吗?” 我看了一下手机屏幕,显示加州时间晚上7:40。“哪个超市?”
“你家附近那个。”

和雨见面的契机都像突发事件。
比如一个多月前,她突然问我 第二天去不去公司。
她车突然坏了,但第二天不得不去我公司附近。
她打车来我家坐便车。

“为什么你的名字是雨”,开车去超市的路上我问道。
可能是南加州的雨夜让我脱口而出这个问题。
“可能我出生的时候下大雨吧,比如我爸爸叫 ‘震’ ,因为他出生时发生了地震。”雨接着说道,“你的名字呢?”
“我吗。。。澄不是我最初的名字,我改过。”我喝了口水,“我妈妈给我的是成功的成,但后来爷爷找人算过后改了,也不知道运气变好了还是差了。”

不约而同地,我们都没吃晚饭。
“现在九点多了。。那我们就吃汉堡吧”,我们看着不远处的汉堡店。
这突发奇想类似村上春树的《再袭面包店》,深夜饥肠辘辘的夫妻打劫面包店。当然我们并不会去抢劫。

“很久没有这么突然得被约出来呢” 在漫长的等待的车队里,我对雨说。
“嗯,我也是,自从一个朋友离开了之后。” 
“真是怀念啊。”每个人重叠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少。

外面下着雨,我们坐在车里吃汉堡薯条。
我很喜欢在车里吃速食,总让我想起在路上的漂泊无定,但其又与狭小空间紧密交织。

”吃完要去跑山吗?”
“去。”
“要不要放点音乐”
“好,cd只有平克了”。

我开上家附近的山道,外面漆黑一片,突然车前不远处,迅速跑过一只动物。
“那是狐狸吗?”
“不知道呢,可能是山猫或者郊狼。”
幸好没撞到,不然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办呢,再不想又要去换轮胎。

很久没有在雨里开车。车也像流水一样,很顺滑地安全到家。
“那明天再约。” 我把雨送到她车边上。
“好,明天见。” 道别后,雨的车驶入阴影里。



波多黎各 |人 & 城市 & 公共空间
出机场,马上被闷热潮湿的空气裹住。
我想从三个空间说一说这次旅行,分别是街道,海滨,雨林。

街道。
酒店附近的主路风景,与加州别无二致。
但小路上的住宅区说明这里依旧是欠发达地区。
房屋都是两三层的设计,紧贴着,家都不同样式和颜色。路过一座外墙是粉色的房子,身着白色背心的壮汉在局促的前院烧烤。
本地人商业区的街道,年轻人不多见。主要经营店铺为餐馆酒吧,修车行和棋牌室。
这里映射着电影里的南美。
城市里有很多废气建筑,有些外墙有着火烧后的黑色。热带藤蔓植物野蛮生长,盘踞这些空置的水泥。
虽然岛上没有海鸥,动物也都很少见,主要是一种黑色的热带鸟,流浪猫,狗,鸡,以及很多鸽子。
在波多黎各,现实所见之景与遥远的儿时记忆交织,比如一段被树荫遮蔽的十字路口。

海滨。
海滨浴场这四个字,有点二战后文学的怀旧味道,好像一切都不再真实。
波多黎各的公共海滩,没有预想的多。
海滨酒店紧贴沙滩栉比鳞次,牢牢攀附在海岸线上,似乎只有游客可以随意进入沙滩,享受加勒比附近的阳光和北大西洋。
《风景与权力》里的一篇,描述“海岸”的变化,从港口公共场所到一种房地产的中产的象征,所谓风景的资本化。
San Juan往东半个多小时车程,有一片未被酒店占据的沙滩,这里大西洋海浪层层堆叠,像山的曲线。
不远处都是山和植物。绿色中坐落白色的方形房屋,没有经过现代设计。
这让我想起在国内坐高铁经过的房子,白色的墙,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居住空间。
山脚下很多卖车的店,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。他们把车随意停在草地上。

雨林。
雨林不是亚马逊那种野蛮的天然,西班牙统治结束后,人工引进种植了新的植物。
老旧的hiking trail 被飓风破坏后,作为自然保留地不对游客开放。
雨林的一部分成为人工游乐场。
我想去雨林一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土著生活的猎奇吗?
结束后,司机分享了coconut tequila。

这一年,从公园,playground, 看的书,到自身去感受城市,我似乎都在关注“公共空间”这一个大主题。
我想,城市里公共空间的包容性与这座城市多元性相关。我想用更抽象的方法去表达我的观点。